25.9.11

Münchner Philharmoniker 慕尼黑愛樂




Sonntag : 25. September 2011 20:00h : Kuppelsaal
MÜNCHNER PHILHARMONIKER
LEITUNG : LORIN MAAZEL
JAN VOGLER : VIOLONCELLO
Peter Tschaikowsky Suite Nr. 3 G-Dur op. 55
Dmitri Schostakowitsch Konzert für Violoncello und Orchester Nr. 1 Es-Dur op. 107
Alexander Scriabin Symphonie Nr. 4 op. 54 „Le poème de l’extase“

我對交響曲的認識可能頗為奇怪,既不是從海頓莫札特也不是從貝多芬孟德爾頌,而是我十六歲的時候買的畢生第一套交響曲全集:西貝流士。

我從第五號交響曲開始聽,第四樂章恢弘的法國號有如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從灰暗的雲層中穿透出來照耀在心上,至今回想起仍是感動不已,之後每次走進音樂廳聽西貝流士第五號交響曲,這個段落就讓我備感期待;偶爾滿足偶爾失望偶爾驚奇,但最原汁原味留在心中的還是那套交響曲全集:Lorin MaazelWiener Philharmoniker(維也納愛樂)

(我的第一套交響曲全集)

愛樂十年,他的名字也在我內心中烙印了十年,去年聽聞他將執掌慕尼黑愛樂就有打算到慕尼黑聽他的音樂會,沒想到今天這位高齡八十一歲的老妖怪就就帶著慕尼黑愛樂來到漢諾威,讓我有機會一睹他的丰采。

一個德國樂團演著全場俄國曲目,從鮮少被演出的柴可夫斯基長達45分鐘的第三號交響組曲,到史克里亞賓第四號交響曲狂喜之詩,以及蕭士塔高維契第一號大提琴協奏曲。先從指揮本身來講,除了大提琴協奏曲之外,Maazel都沒帶譜非常厲害。他的動作都不大,沒有多餘的動作,指示也都很明確,由其是蕭士塔高維契的協奏曲的時候。至於樂團本身則感覺不是很穩定,基本上木管的音色紮實肯定但是偏乾,銅管的音色則略為扁平偏暗,絃樂卻是走溫暖卻明亮的路線。但是樂團的音色不時的有些改變,感覺上很多時候是被Maazel刻意壓著走內斂路線,因為在同一首曲子中樂團也常有音色上內斂與外放的差異。

由於九月聽了很多天團,自己在心裡不禁也要排名一下到底我覺得哪些團比較好。但是突然發現ranking是一件很蠢的事情。怎麼說了,畢竟基本上要在一場音樂會當中聽出這個樂團是好是壞並不難,但是要比較樂團間的差異,大概要對那些樂團有多次音樂會的經驗才有辦法評斷。畢竟有時候會有樂團不習慣(或不喜歡?)的客席指揮,也有演奏較擅長或不熟悉曲目的差別,或是在不同的音樂廳演出,以及觀眾席所在的位置(今天的位置在樂團正前方二樓的位置很棒!),這些因素環環相扣,若不是常聽某樂團的演出,不然大概真的很難去比較那些所謂好樂團之間的差異。就以今天來講,我就很難知道慕尼黑愛樂如果演奏的是全場德奧曲目會是甚麼樣子。不過也有可能那些參與ranking的評審都每天趴趴走去聽音樂會,或是每天到處聽錄音(不過我也覺得錄音不準),不然大概真的很難比較。所以ranking大概就像是大學排名一樣,隨便聽聽就好。

今天柴可夫斯基組曲的第一樂章和第四樂章是非常動人的演出,樂團整個絃樂的音色溫潤有著木質般的金色光澤,樂句分明且唱得很美,首席的獨奏非常肯切率真,結束後也的確獲得滿堂彩。但第二樂章的華爾滋和第三樂章的詼諧曲就顯得有點壓抑,整個樂團的音色像是加了個弱音器般收在裡面,感覺是Maazel特別的詮釋。

下半場蕭士塔高維契的大提琴協奏曲是個非常不討喜的曲目,觀眾反應冷冷淡淡,咳嗽聲不斷。我承認第一樂章雖然演得不差但沒有特別驚人,但是在我那演得張力十足非常深刻的第二樂章慢版,咳嗽聲都還是從左鄰右舍非常擾人的接踵而來,讓人很想把放在門口的咳嗽糖直接丟一把到那些人臉上。好險我前方的女士連續咳了兩聲還很有水準的離開到場外大咳,不然我真的要為獨奏者感到吐血。Jan Vogler不愧是演奏室內樂的行家,唱功很足且與樂團合奏得很好,不然平常很難得聽到動人的慢板樂章。不過也許是因為上週經過Wolfgang Rihm的洗禮,今天突然覺得蕭士塔高維契的音樂又更“classical”了一點,但也看到了某些Rihm的音樂的前身,這讓人理解到Rihm那種音樂也不是直接從天上掉下來的,也有他發展的歷程。



從6:30開始那段就是讓我頗為失望的橋段,但是在8:00之後樂團的醞釀極為驚人


最後是史克里亞賓的狂喜之詩。這是我整場最喜歡所以最期待的曲目,但是也是唯一讓我搖頭的曲目,而且還是在最高潮的時候,小號沒有整個強而有力的站上樂團的頂峰,全都靠偉大的八隻超強法國號在撐場面,讓人沒辦法狂喜只覺得頗為失望,雖然我知道這段要撐過去真的超難,不過你們是慕尼黑愛樂耶,這不禁讓我懷念起上禮拜馬勒八終樂章毫不手軟的Berliner Philharmoniker,要是這邊是小號一哥Tarkövi的話肯定非常有氣魄。不過在迎接最後高潮的前的醞釀是真的很不錯地讓人頭皮發麻,法國號也非常給面子的幾乎cover整個銅管的音量,還是讓人有狂喜到的感覺,最值得的是Maazel處理這種大高潮的收尾完全不馬虎,最後的長音非常足且感覺整個樂團不斷的放大不斷的放大進入一種足以讓聽眾全身顫抖並感到頭頂被收束著想要跟著整個不停上升的樂團起立的感覺;最後當然又是搏得滿堂彩的結尾,也讓人見識到漢諾威畢竟是個小地方,聽眾群還很保守,連蕭士塔高維契都反應如此冷淡,那更何況要是Rihm等人的音樂在這演出恐怕就要空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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